原標題:當前,數字經濟正由快速成長期進入成熟發展期,追求更高的發展質量將成為新要求(引題)
發揮好數字經濟“放大器”效應(主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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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數字經濟具有顯著的‘放大器’效應,能夠增強經濟運行的‘韌性’。”日前,在中國社會科學院組織召開的“中國社會科學院重大成果月度發布會”上,中國社會科學院財經戰略研究院院長、研究員何德旭表示。本次月度發布會聚焦“數字經濟”,推選出《數字經濟藍皮書:中國數字經濟高質量發展報告(2022)》《數字經濟與中國經濟發展——理論機制及實證分析》《人工智能的神話或悲歌》三部重大成果面向社會進行發布。
追求更高的發展質量將成為我國數字經濟新要求
何德旭認為,當前,數字經濟正由快速成長期進入成熟發展期,追求更高的發展質量將成為新要求。數字經濟以20世紀中后期計算機的成熟應用與軟件產業的快速興起為基礎,在20世紀90年代進入初創期,21世紀初,數字經濟由形成到“全球化”發展。
具體來看,何德旭進行了分析。第一,快速量增階段結束,穩定增長成為常態。2017年起,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中的網上零售額增速明顯下降。第二,發展空間得以確認,市場開拓力度加大。互聯網企業紛紛加快農村、縣域等下沉市場布局。第三,存量競爭日趨激烈,創新探索更加活躍。線上與線下、餐飲與零售、在線服務與本地生活等各種跨界融合。第四,應用滲透更加深入,深層影響開始顯現。
何德旭表示,通過研究發現,數字經濟對稅收制度與政府間稅收劃分、利率形成機制、專項債風險、中小企業融資等方面都產生了深刻影響,并有助于推動綠色發展、鄉村振興和城市建設。與此同時,中國數字經濟也面臨個人信息保護與數據安全性不足、導致金融風險隱患等方面的問題,需要在常態化發展的過程中進行有效治理。
數字經濟將全方位影響經濟發展質量
中國社會科學院數量經濟與技術經濟研究所研究員蔡躍洲表示,近年來,各種數字經濟新模式、新業態不斷涌現,為中國經濟轉型升級、實現高質量發展提供了新的動能。
蔡躍洲所著的《數字經濟與中國經濟發展——理論機制及實證分析》從數字產業化、產業數字化、新技術新要素新基建三個不同視角,厘清數字技術和數字經濟內涵,梳理數字技術/數字經濟影響宏觀經濟高質量發展的理論機制。
數字經濟如何影響高質量發展?蔡躍洲從生產、交換(流通)、消費、分配四個環節進行了分析。
從生產環節來看,至少有兩條實現路徑,一是數字產業化的發展壯大代表了技術進步和新動能;二是產業數字化帶來非數字部門生產效率的提升。
從交換(流通)環節來看,數字經濟衍生的各種新模式、新業態,借助數據要素中有效信息的提取,極大地降低了供需之間的信息不對稱,提升了供需間的匹配度。
從消費環節來看,數字經濟新模式、新業態在匹配供需、提高配置效率的同時,也創造出新的需求。諸如電商、網約車等通過服務效率和質量提升帶來消費者效用提升,以及人工智能和虛擬現實技術帶來的沉浸式體驗服務。
從分配環節來看,數字經濟/數字技術對經濟發展的影響則具有很大的不確定性。一方面,數字經濟新模式、新業態創造出新型的靈活就業崗位,提高部分勞動群體收入。另一方面,人工智能等新一代信息技術商業化應用轉型及傳統產業數字化轉型,帶來崗位流失、結構性失業等,引發收入極化、收入差距擴大。
蔡躍洲認為,當前,正規的數據市場交易規模遠小于數據要素價值。中國數據交易規模偏小的問題突出,公共數據的開放有待加強,跨境數據流動面臨數據主權和國家安全的約束。他建議,政府部門應完善新型數字基礎設施建設,構建完善的數據流動制度體系,優化數字經濟活動治理監管,引導支持研發和數字化轉型。產業界應加強數字關鍵核心技術研發攻關,推動數字產業化轉型。科技公司應發揮人才優勢,布局前沿數字技術,提供數字技術支持、數據服務等。
數字經濟需要遵循社會需求導向規律
中國社會科學院黨組成員、副院長李揚表示,國內外的經驗和教訓都顯示,數字經濟是新科技革命條件下產業發展的方向,是產業結構升級優化的引擎;然而,如果不能把握好其發展的目標取向問題,換句話說,如果不能使數字經濟的發展,發揮好融合實體經濟和連接相關產業的功能,便可能產生有投資無回報、有能力無功能、有產業無融合、有要素無市場,進而有水漲無船高的現象。
破解這個問題,李揚認為,至少需要從以下幾個方面著眼,從理論上形成正確的認識,并用來指導政策制定和實際運行。
首先,促進產業的融合,實現同步的現代化。現代化從來是社會經濟各組成部分的整體、全面和同步的現代化。中國經濟現代化具體表現在新型工業化、信息化、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同步推進。在這“四化”過程中,信息化是連接其他各部分的樞紐,即通過數據產業化和產業數據化,新技術革命中產生的最新科技,通過數字經濟的發展應用到各個產業之中。
其次,提高資源配置效率,破解“索洛悖論”。索洛做出“處處可見計算機,唯獨從統計中看不到生產率提高”這一描述,其實具有更深刻的隱喻意義。數字技術的進步仍然需要遵循“誘致性技術變遷”規律,數字經濟的發展也需要遵循社會需求導向規律。
再次,推動和規范數據要素市場的發育。在數字化時代,數據成為越來越重要的生產要素,也自然要求通過市場機制進行配置,然而,這并不意味著該要素的市場可以自然而然地形成和完善,因此,不僅需要像在其他要素市場那樣,精心培育數據市場的發展,還應該探索數據要素市場的獨特規律,如特殊的定價方式、交易規則、流動渠道和配置機制等。
最后,在保障數字經濟安全的前提下,推動數字經濟的開放與合作。積極參與數字經濟的國際合作,既是數字經濟發揮促進開放作用的必然要求,也是與世界數字信息技術緊密接軌,保持中國始終處于該領域前沿的必須之舉。 近日,“新應用、新體驗、新消費”——2023青島數字文化應用發展大會在山東省青島市舉行。大會設有國家文化大數據、文化產業數字化、科技文旅融合、數字影視暨網絡視聽、數字文化對外貿易等主題。圖為參觀者在展會上了解數字無人碼頭。新華社(記者 張守營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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